戴鹤轩眼珠骨碌碌地转了几圈,在心里权衡着利弊。药不然急忙一搀我的胳膊:“许愿你疯了!签什么卖身契。烟烟那边我有办法,实在不行,咱们有的是手段让戴鹤轩告饶!”我看他目露凶光,想到他身上还揣着一把枪,连忙把他拽开:“那种事情,我是不会做的。”
“你不做,我去做总可以吧!反正你是白的,我是黑的!”药不然大吼。
“不行。”我断然否定。药不然瞪着我,一副恨铁不成钢的模样:“我倒忘了,你变回原来的你,把原来的迂腐也变回来了。”我露出一丝苦笑和自嘲:“如果我真的和原来一样迂腐,现在就不会和你联手了。”
和老朝奉联手,是我最不情愿的一个选择,几乎已经突破了我的原则。如果现在我再次顺从药不然的想法,我害怕自己以后习惯成了自然,每次碰到两难时都妥协放弃,原则底线就会被一次又一次洞穿,乃至荡然无存。那这样的我,和老朝奉又有什么区别?