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姐姐真了得!”感月道,“我试了好几趟都没成。”
匡夫人忙借机道:“那还不拜你姐姐为师,好好跟着学学!如濡,你妹妹总改不了臭脾气,弄得女孩不像女孩。你是姐姐,帮姨母教导教导她。”她想了想,“教她怎么打扮,怎么做胭脂做女红……反正不管你教她什么,让她有个闺秀的样子就成。”
布暖怔忡道:“姨母别拿我打趣,我哪里会教她什么!自己都不成话,没的把感月教坏了。”
“那不能够。我们感月能像你一样,我也知足了。”匡夫人摆手道。
布夫人忙来打岔,“你别捧她,回头该摸不着北了。感月要教什么?天真烂漫,我瞧就很好。”
感月仰着脸抱怨,“姨母不知道,我母亲日日瞧我不顺眼。我做什么都不对,说我坐没坐相,站没站相。说我吃饭出声,走路外八字……我愁都要愁死了,那个家就是个镏金鸟笼子,我都烦回去。”
布夫人和匡夫人相视而笑,“可怜见的,那就不回去了。留下给我做女儿,和你如濡姐姐做伴儿。”
正聊得兴起,门上婆子进来通报郎主过府了。布夫人抬起眼,那边容与已经由小厮领着进来了。
匡夫人出嫁后便没再见过这个兄弟,忙站起来相迎。这许久他容貌有了变化,但是再怎么风姿亭楚,眉眼间到底还有小时候的影子。她由衷地笑起来,欢欢喜喜叫了声六郎。